“阿花,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把鱼烤得香香的啊。”
······烤鱼?
琉璃取出火折子,莫不是这块区域不受······
刚冒出来一点火星子,转瞬间又灭了个彻底。
好吧,有问题的不是这块区域,而是周莲姑这个人。
周莲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活了三十多年还没出过青螺镇。
五感都不敏锐的周莲姑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家院外的槐树上站了十好几号人。
她拎着阿花叼来的那条大鱼,钻进了简陋的厨房。
周莲姑熟练地将那条鱼按在砧板上,一刀砍下鱼头,又将鱼身子斩成两半。
鱼头她预备着给范武安,也就是她躺在房里半身不遂的相公,炖个鱼头汤补补身子。
剩下的鱼身一半她和阿花分食了,另一半留到明天再吃。
青螺镇冷得连草都不长了,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若不是阿花三五不时溜到城外去捉鱼回来,这个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周莲姑拣了几根枯草,蹲到厨房的角落里伸到什么东西里摆弄了一会儿,能驱散寒冷的火就升起来了。
她将点燃的枯草塞到灶台下,又敲开缸里结了冰的水面,从里头舀了几瓢水到大锅里。
周莲姑抱着阿花坐在灶前的木凳上等水开,阿花伸了个懒腰从周莲姑的怀里跳出来,贴到离温暖的火源更近一点的地方。
“算算日子,是该喂你吃螺肉了······”
周莲姑幽幽地叹了口气,盯着灶台下的火堆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水都烧开好一会儿了,周莲姑这才急急忙忙把处理好的鱼头丢进锅里。
她顺手拿起一旁盐罐,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里头空空荡荡的,已是连一颗盐粒都倒不出来了。
没办法,青螺镇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就算想买些盐回来也要去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城镇。
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三五日,屋里的范武安可就没人伺候了。
周莲姑转了一圈,从厨房里寻摸出一罐咸菜,丢了一小把进去总算是有味儿了。
她将熬好的鱼头汤盛在小碗里,哪怕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