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
“二十年前,姬况曾经是当今第一仵作,经他手告破的悬案数不胜数。”
二十年前?
琉璃猛地抬起头,她注意到的当然不止这一个关键信息。
“曾经是,那现在呢?”
郎惟危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况且“姬”姓本就少见,他又怎能不将琉璃和京城的姬家联系起来呢。
只不过······
他伸出手,握住琉璃的,不同以往的凉意。
“姬况尚存于世,只是再不复当年风采,泯然众人矣。”
郎惟危自然还有未尽之语,这些变故,都是在姬况婚后发生的。
写在姬家家谱上,姬况夫人的名姓,不是在漠州等他二十年的薄兰,而是与姬家门当户对的,一位大家千金。
说来姬家原先只有姬父一个五品官顶事,再过三十年也决计娶不到左相的女儿,遑论门当户对了。
但姬况横空出世,弱冠之年就因其敏锐的观察力屡立奇功,连圣上都对他另眼相看。
姬况年少成名,在他前往漠州调查此生经手的涉猎最广,也是最后一桩案子前,左相给姬家抛出了橄榄枝。
若是姬况能顺利了结此案,那他就将女儿嫁予姬家,从此两家相互扶持。
姬父诚惶诚恐,他深知自己若没生出姬况这么好的孩子,左相怎会屈尊降贵和他一个五品小官结为亲家。
“不可。”
姬况没见过那位赵姓小姐,但他见过左相其人,能坐上丞相之位的,怎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树大招风的道理,难道爹还能不懂?”
姬况眸色沉沉,左相眼巴巴要与姬家结亲,不过是他手底下也不干净,怕姬况有朝一日查到赵家头上。
赵家到底在朝中扎根多年,姬况叹了口气。
“此事棘手,等我从漠州回来后再商议对策。”
没人能想到,姬况一去就是两年,还在漠州结识了薄兰。
二人郎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
但那封信,那封由姬况父母亲笔写下的家书,却叫这两个人从此分别,至今阴阳两隔。
琉璃不关心姬况有何苦衷,他把薄兰丢在漠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