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付南城还跪在墓碑前。
烧完最后一叠纸，付南城的头发上，黑色的风衣上，都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站了起来，扶起姜烟，一起给付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了公墓。
今天付南城忙得中午都没有吃饭，姜烟一到家里，就安排佣人赶紧做晚饭。
付南城今天跪的次数很多，衣服和裤子都沾染了泥巴，回来之后，他就去浴室洗澡了。
站在花洒前，他的头疼又加深了许多，突然一阵晕眩，他差点没有站稳，好在他手快地扶住了墙，人才没有跌倒。
然而，他眼前的视线还是有些模糊。
头痛欲裂。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他可不能不是伤心过度引起的头痛。
他强撑着身体洗了澡。
好在最痛的那种感觉不是持续性的，而间歇性的。
持续性疼稍微轻微一点。
“南城，晚饭好了，快下来吃饭吧。”
付南城听到姜烟在叫他。
他打起精神穿好衣服下了楼。
烟烟白天也陪着他没有吃东西，他得让她放心，跟她一起把饭吃了之后。
他说：“烟烟，绍远，姜泽和燕希这三天为了奶奶的事，操了不少心，姜泽那边改天我陪你一起去姜家致谢，今晚我先去绍远和燕希那里一趟。”
“我陪你一起吧。”
“你也累了一整天，你在家歇着，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付南城摸了摸她的脸，因为这两天一直在熬着，姜烟的脸色都挺苍白。
“那好，我叫司机送你。”
付南城扬唇笑了笑，说：“我现在好多了，我自己开车没事的，放心，我会尽快回来，你赶紧去泡着热水澡，早点休息。”
姜烟的身体确实很乏困，付南城目前看起来正常了不少，她也就没再担心他。
付南城开着车子，用车内蓝牙给薄燕西打了电话。
“燕西，麻烦你回一趟医院，我想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