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让人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
池烟冷眸敛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你说，我改。”
“到现在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让人讨厌的地方吗？你改，你什么时候改过？”
他只顾他的想法，他不想让她打掉孩子，他就过来向她下跪道歉。
她总是被动的接受着他的选择，他还要弄出一副她不答应不行的样子。
池烟沉痛地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付南城，自从我嫁给你之后，任何事情，从来都是我顺着你，你什么时候顺过我？”
付南城大约是明白她说的意思。
可是，她每次要做的事情，都是大事，要么是离开他，要么是离婚，要么是打掉孩子。
这里面哪一件事，都是他没有办法妥协的。
“以后，我都顺着你。”
“没有以后了。”池烟眸中含恨，“从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工具之后，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再软弱，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她曾在他心里，是可以被他当成工具的人，他的爱，又能有几分是真的。
无非是为了他自己。
他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难以掩饰他的自责和内疚。
就算是他真的有几分是爱他的，他也是为了满足他自己，把她留在她的身边的。
这样的爱，她不需要。
她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满足他的工具。
在他不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时，他可以为了她的救命恩人，把她当成是工具。
他根本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