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比预期中提早近两个月降生在神庙里。”
“因生下来时不足月,几次被御医宣布无药可救。”
“北齐国师提议将我送到大晋的太华山交给真阳大师亲自抚养,说不定还能捡回一命。”
“接下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你师祖真阳大师不但将我养在身边,还破例将我收为关门弟子,我这条命,才算勉勉强强被保了下来。”
凤西爵此时仍是一脸懵。
“七年前我去幻灵山解毒时,你知道我是你亲外甥吗?”
南宫晏瞥了凤西爵一眼,“知道!”
凤西爵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既然知道,为何当时没有认我?”
南宫晏用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懒得认!”
凤西爵:“……”
这是亲舅舅能说出来的话?
南宫晏又追加一句,“既然早晚都要相认,又何必急在那一时,现在不就相认了吗。”
如此随意又我行我素的态度,的确很符合凤西爵对南宫晏的人设定义。
当年在幻灵山,他就觉得白小五的师父是一个让人永远都琢磨不透的超级大怪胎。
他曾在私下里与白小五讨论过她师父的为人,白小五声称,她对她师父的了解其实也只趋于表面。
那个时候,凤西爵还觉得白小五是在诓他。
如今看来,白小五当年没撒谎。
连与之相处了十几年的亲徒弟都不知道自家师父真正的身份。
更何况他这个一辈子也没见过几面的外甥就更不了解南宫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了南宫晏的出现,姜岁欢在北齐也算是有了一位至亲。
景圣帝让人备了午膳,将三人留下来在宫里吃了一顿家常饭。
席间,景圣帝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三天后的宫宴,我会以女帝的身份正式出席。这个秘密,也是时候对外公开了。”
姜岁欢看了凤西爵一眼,凤西爵无声地点点头。
他这次临危受命回到北齐,就是为了帮助母亲以女子的身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
南宫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