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了事,他父亲连知情权都要被东府那边狠狠剥夺。
“夫人。”
魏如烟带着容佑恩一路跌跌撞撞赶了过来,眼角处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她声音哽咽地问:“听说夫君犯错被关了起来,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到魏如烟哭得梨花带雨,卓听蓝总算在暴怒之中寻到了一丝心里安慰。
还以为西府上下,只有她一个人在乎容钦的死活,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至少还有魏如烟这么一个有良心的。
饶是如此,卓听蓝还是劈头盖脸把魏如烟给训斥了一顿。
“你是容钦房里的人,丈夫连续两三日不回府,你怎么也不派人出去找找?”
面对卓听蓝的怒斥和指责,魏如烟嘤嘤哭泣。
“自从公主给夫君谋了皇城司的差事,他留在府里的日子连三根指头都没有。”
“我早在夫君上任之前就提醒过,皇城司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一旦接了这份差事,须得小心谨慎留个心眼,否则必会遭人算计,祈郡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陛下对他那么爱重,可他只行差踏错那么一小步,便挨了廷杖,被削了官职。”
“连祈郡王都差点搭进去半条命,夫君又岂能完美脱身?”
说到此处,魏如烟哭得愈发地狼狈。
“公主那么急着给夫君谋了这份险差,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只能祈祷夫君吉人天相,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佑恩可怎么活啊?”
说着,魏如烟抱着容佑恩小小的身子放声大哭。
卓听蓝眉头越皱越紧。
“如烟,你这番话风怎么听不懂?难道公主还会害了容钦不成?”
魏如烟睁着一双婆娑的泪眼,小心翼翼地说:“夫人误会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质疑公主。”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因着那日公主房中忽然多了一具无名尸体,公主受了不小的刺激,便夜夜邀请夫君陪伴。”
“夫人也知道,夫君的胆子并不大,哪敢去公主房间夜夜留宿。”
“两人于是发生了口角,夫君还为此骂了公主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