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去那个小区了，去宏达化工厂。”顾子衿跟司机师傅说。
“宏达化工厂？”司机师傅听到这个目的地有些惊讶，“那里两年前曾发生过火灾，早就废弃了。”
“嗯。”顾子衿神色冷淡，只是看着手机上的定位。
司机师傅碰了个软钉子，从后视镜看了眼她，干脆闭嘴不说话。
到了化工厂，顾子衿付了钱，直接走了进去，顺着人声到了地下室入口处，一下就看到被阳光照射的地方摆了几个画着京剧妆容的纸壳人，沈翊也化了妆混在其中，还有个中年男人站在旁边欣赏。
“……”
顾子衿难以理解沈翊一个弱鸡就这么直面嫌疑人，淡淡地瞥了眼跟她对上视线一愣的沈翊，直接踩着栏杆下去飞起一脚将中年男人踹飞。
他撞上墙壁，又在地上滚了几圈，声音都没发出，直接晕了。
顾子衿抱臂看着沈翊。
沈翊突然慌乱起来，“衿、衿衿？”
“活着不舒服，想寻求刺激作死了？”顾子衿扫了眼周围，又抬眼看他。
“一个手上有五条人命的杀人犯，你一个连蒋峰都打不过的画像师，就敢什么都不准备的对上？还是说你觉得光凭嘴炮就能让他痛哭流涕、跪地自首？”
“你以前面对曹栋的时候，逃跑得可用力了。”
沈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我给杜城留了消息……”
“如果他没及时看到呢？”
“这里的地形足够我躲藏。”
“听说嫌疑人以前是这家化工厂的员工？你觉得你比他熟悉这里吗？”
顾子衿瞥了眼中年男人倒地时掉落的匕首，“人家还有武器，而你手无缚鸡之力。”
沈翊哽住。
顾子衿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想找刺激？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