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懿沉沉地叹息，他回来很久了，久到听清楚了安晨曦对着电话里那个人的咒骂，久到听清楚了来龙去脉。
所以，他悲伤地看着安晨曦，“你，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变得如此陌生，就好似从未认识过她。
安晨曦咬唇，露出一抹惭愧的神色，“五哥，对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安嘉懿轻轻地说道，“你对不起的是小妹。”
“我知道我做错了，对不起。”安晨曦边说边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嘉懿看着安晨曦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生气，有惊讶，有悲伤，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安晨曦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我实在是太生气了，真的，我就是因为太生气了，才想要用些办法，想要让姐姐不开心。”
“但我真的没有做对她不好的事情。”
安嘉懿皱眉，“你让人去直播间捣乱，对她难道不是不好的事吗？”
安晨曦垂眸，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我错了，真的，我想得很简单，我只是让人捣乱，没做别的什么啊！”
“而且，最后也没做成。”她小声地补充。
安嘉懿眼底深深地失望，“曦曦，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心眼如此狭窄的人？”
“你生气，我是理解的，但是你指挥那些什么水军去捣乱，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他问道。
安晨曦抽泣起来。
“别哭，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没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
“你抹黑别人的时候，别人会多伤心难过，你知道吗？”
安晨曦咬唇，“我错了。”
“不，你不知道错。”安嘉懿沉沉地说道，“曦曦，我一直是相信你的，我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去做……”
他说不下去了，胸口气得隐隐作痛。
安晨曦抬眼看到安嘉懿那铁青的脸，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她咬唇，心思迅速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