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聪慧,朝政大事都能运筹帷幄,如今却被一杯果茶难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挫败。
他心高气傲,哪里肯认输?
自那日起,每逢批完奏折,他便一头扎进御膳房,反复钻研果茶的做法。
皇宫后山的酸果几乎被他采尽,御膳房里堆满了切得厚薄不一的果干,无一不是他失败的见证。
尽管每次尝试都有进步,却始终不及花容做的果茶清新解腻。
即便如此,他却愈挫愈勇。
一日,何太后闲来无事,问起宫人:“皇帝近日在忙些什么?哀家好几日未见他了。”
宫人低声回禀:“启禀太后娘娘,陛下在研究如何为皇后娘娘制作果茶。”
“果茶?”何太后闻言,惊得险些摔了手中茶盏,“皇帝堂堂天子,怎能做这等事?”
她心下不悦,立即带着宫人前往御膳房。
果不其然,她瞧见谢淮安一身常服,袖子高高挽起,正低头在砧板上小心翼翼地切果片。
案台上堆满了果干,厚薄不一,显然都是他亲手所为。
阳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竟有几分与朝堂上威严帝王截然不同的柔和。
“淮安,你这是做什么?”何太后忍不住开口,语气夹杂着责备与心疼。
谢淮安抬头,见是太后,忙放下刀,恭敬道:“母后,您怎么来了?儿臣在试着做果茶。”
“果茶?”何太后皱眉,声音陡然拔高,“你是九五之尊,怎能亲手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可是苏凝芷让你做的?”
谢淮安连忙解释:“母后误会了。芷儿怀着龙嗣,辛苦万分,她别无所求,只盼儿臣能亲手为她做一杯果茶。儿臣试了几次,总是不得其法,不想让她失望,便多加练习。母后放心,儿臣未曾耽误朝政,都是批完奏折才来的。”
何太后听了这番话,心疼之余又气恼难平。
她舍不得责骂儿子,便将一腔怒火转向苏凝芷,带着宫人直奔皇后寝殿。
寝殿内,苏凝芷正倚在榻上看书,忽闻宫人来报太后驾到,还未起身迎接,便见何太后气势汹汹闯入,劈头盖脸地质问:“苏凝芷,皇帝是天子,你竟让他为你做果茶?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帝,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