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珍浑身一震,泪水簌簌而落。
原来,他们都一样可悲。
今日这一闹,不过是让两个他们深爱的人看笑话罢了。
他们心知肚明,无论做什么,他们深爱的人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多么可笑,多么悲哀。
因这份同病相怜的痛楚,何婉珍竟不忍责罚他。
皇后寝殿内,谢淮安凝视苏凝芷的目光炽热而专注,已持续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苏凝芷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陛下为何如此注视臣妾?”
谢淮安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朕在想,芷儿的风华无人能及,花容如今已经是驸马了,依旧对你念念不忘,难怪表妹会心生醋意。”
苏凝芷闻言,眉心微蹙,淡然回应:“臣妾不过品了驸马奉上的果茶,陛下便以此戏言,给臣妾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罢了,都是臣妾的错,从今往后,绝不再接受他人给的东西,陛下可满意了?”
谢淮安见她神情苦楚,心中莫名有些愧疚:“是朕疏忽,朕近日朝务繁忙,未能常伴皇后左右。”
“陛下错不在此。”
“哦?那朕何错之有?”
“陛下错在让臣妾怀了龙嗣。若非在这南玺酷热之地孕育,臣妾何至于如此煎熬?若非孕期难耐,臣妾也不会因驸马之好意而惹公主不快。”
她语调平缓,却似绵里藏针,每一句都精准刺中要害。
谢淮安苦笑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朕明白了!芷儿的意思,是朕才是今日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陛下终于明白症结所在,臣妾倍感欣慰。”苏凝芷皮肉不笑道。
谢淮安:“……”
出于愧疚,谢淮安当晚留在了苏凝芷的寝殿里。
怀孕后的苏凝芷睡眠本就浅,谢淮安的气息近在咫尺,更让她难以入眠。
谢淮安本就心猿意马,她的每一次翻身,都像在拨弄他紧绷的心弦,让他本就躁动的心更加难安。
他终于忍不住,声音低哑地开口:“芷儿若是睡不着,朕有法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