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啊?
第二日清晨,何婉珍从睡梦中醒来,心中却涌起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烦躁,似有无形火焰在胸口灼烧。
她皱着眉,暗自思忖:这莫非就是所谓欲求不满?
身为堂堂公主,新婚之夜却连自己的驸马都碰不得,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憋屈的公主吗?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唤来宫女,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驸马呢?”
“回公主,驸马一早便去园中采摘新鲜果子,说要亲手为您泡一壶果茶。”宫女低眉顺眼地答道。
何婉珍闻言,唇角上扬,心想,这花容心思倒是细腻,很懂得如何讨她欢心。
可转念一想,再会讨好她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看不能碰!
顿时又有些烦躁和不甘。
她起身梳洗完毕,决定去拜见何太后散散心。
刚踏入太后寝殿,便见何太后坐在桌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昨日不是如愿以偿嫁了心仪之人?怎的今日瞧着,脸上却没半点新婚的喜气?”
何婉珍一怔,心道自己的情绪竟如此藏不住,连姑母都瞧出来了。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坦言自己因新婚夜未能与花容圆房而心生郁闷吧?
她尴尬地笑了笑,正欲搪塞过去,目光却被太后案几上散落的一叠画像吸引,连忙转移话题:“姑母,您瞧这些画像做什么?”
何太后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慢悠悠道:“这些是大姜朝中大臣女眷的画像,哀家打算从中挑几个品貌出众的,送入后宫给皇帝充实妃嫔。你可知哪些臣子家的女子才貌双全?”
“给淮安哥哥选妃?”何婉珍瞪大了眼,语气中满是惊讶,“他会同意吗?”
“他是皇帝,后宫岂能空虚?”何太后语气淡然,似是理所当然。
“那苏凝芷……”
“她连皇后之位都能坐上,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何婉珍摇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淮安哥哥纳妃,她不会吃醋吗?”
何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她若吃醋才好,哀家正盼着皇帝厌弃她呢。”
这话正中何婉珍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