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花容以驸马身份正式入住何婉珍的景洪殿。
殿内红烛摇曳,焰光映照出一片喜庆的暖意,何婉珍站在殿中,望着满室的绯红,才迟迟反应过来,这竟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她的目光落在花容身上,那张与谢淮安有几分相似的脸庞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对男女情事知之甚少,记忆中仅存的那点模糊片段,还是某次被下了药后与陶明川的短暂缠绵。
婚后,她与陶明川争执不断,关系早已形同陌路,更遑论夫妻间的亲密。
如今面对花容,她心底深处涌起一丝隐秘的渴望,却又不想太过主动,以免失了矜持,有损她公主的端庄。
犹豫片刻,她轻启樱唇,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驸马,天色不早,我们早些歇息吧。”
花容目光微动,显然已窥破她的心思。
他沉默不语,缓缓解下外袍,动作从容而自然。
何婉珍的脸颊刹那间染上红霞,下意识侧过脸去,可转念一想,他既是自己的夫君,何须如此扭捏?
于是她转回头,正对上花容裸露的上身。
目光所及,赫然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大小不一,触目惊心,她不由得愣在原地。
“你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疤?”她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惊愕。
花容神色淡然,低头看向自己肩头一道狰狞的疤痕,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凉意:“这道,是我初次接客时反抗,被那人用匕首刺伤的。当时囊中羞涩,无钱买药,就这么留下了疤。”
他指尖移向胸前另一处凹凸不平的痕迹,继续道:“这道,是从南风馆逃走时被抓回,挨了一顿毒打,疼了整整一月才好。”
最后,他指向肋下一道浅淡却刺眼的伤痕,语气依旧平缓:“这道,是离开南风馆后,一个富商欲强迫我,我试图自戕保住清白时留下的。”
一字一句,虽然语气平静,但都仿佛带着血泪,听得何婉珍心惊肉跳。
殿中旖旎暧昧的气氛顿时如薄雾般转瞬消散。
何婉珍怔了半晌,才勉强从喉间挤出一句话:“驸马,你……真是受苦了。”
花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