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的目光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出苏锦月那张曾经笑靥如花却藏着蛇蝎心肠的脸。
她想起今生苏锦月步步紧逼的算计,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低声道:“不提也罢,反正,她如今已不在人世。”
何婉珍走在宫道上,忽然,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花容!
她心下一紧,下意识转身欲避,却被他清朗的声音唤住:“公主何故刻意躲避在下?”
何婉珍转过身来,气恼地跺了跺脚,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还不是怕被你那位南玺公主用鞭子抽上一顿?既然你无心做我的驸马,又何必多此一举与我招呼?往后见了我,就当没瞧见便是!”
她的话语夹杂着几分赌气,眼底却隐隐流露出一丝不甘,颇有几分口是心非。
花容闻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却又温润的笑意:“公主莫恼,那日之事并非我本意。南玺公主挥鞭教训于你,我不过是个旁观之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说到底,我花容不过如蝼蚁一般,留在何处,成了谁的驸马,又岂是我能定夺的?”
何婉珍立马读懂他话里的深意:“你的意思是,那南宫瑶硬逼着你做了她的驸马?”
花容低眉浅笑,语气轻缓:“那晚是我代陛下与她拜堂,她认我作驸马,倒也情有可原。”
何婉珍听罢,气得胸口起伏:“既如此,她本该是淮安哥哥的妃子,怎还能有个驸马?这太不公平了!”
花容叹息一声,目光悠远:“横竖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何婉珍愣了片刻,眼中忽地亮起一抹光芒,心念电转:对啊,只要淮安哥哥点头,花容也能成为我的驸马!
凭什么要把他让给那嚣张跋扈的南宫瑶?
她没有察觉,此时花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
何太妃——如今已贵为何太后,听说何婉珍竟想让花容做自己的驸马,顿时勃然大怒。
她端坐于凤椅之上,冷声道:“哀家还以为你一心想与淮安厮守,怎会突然看上一个小倌,要他做你的驸马?你难道不知道,当年与苏凝芷私奔的人就是他?”
何婉珍闻言,眼眶骤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