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南宫湛也肃然行礼,眉宇间尽是感激与决然。
苏凝芷目光落在南宫湛身上,语气淡而沉:“三皇子,如今南玺国已尽归大姜陛下,你可有不甘?”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他侧首看向身旁的柳妃,眼底流露出罕见的温柔,“逼宫之时,我不过是为了护住心爱之人。如今她与孩子尚在,哪怕远离皇宫,又有何憾?”
苏凝芷微微颔首,心中竟有几分羡慕。她压低声音,叮嘱道:“我已买通守卫,今夜宫门松懈,正是时机。速去吧,莫要迟疑!”
“谢娘娘!”柳妃与南宫湛齐声道,随即转身隐入夜色,步履匆匆却无声。
第二日,柳妃与三皇子悄然离宫的消息如风般传遍宫廷,朝野间议论纷纷。
谢淮安踏入苏凝芷的寝殿时,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目光如刀般锐利。
他沉声问:“柳妃和三皇子昨夜离宫,芷儿,你可知情?”
苏凝芷垂眸,手轻柔地覆在尚未隆起的腹部,语气淡然如水:“臣妾不知。”
“你还在骗朕!”谢淮安的声音陡然拔高,怒意在他眉宇间翻涌,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因愠色而更显冷厉,“你暗中为三皇子解蛊,接济柳妃,朕念你有孕在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可你怎敢放手让他们离宫?”
苏凝芷缓缓抬头,不急不缓地开口:“陛下夺取南玺国的手段,本就算不上光明磊落。难道还要将三皇子他们永远困在这深宫之中,任由南玺国的大臣与百姓指责非议?三皇子并非野心勃勃之人,他与柳妃自幼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无奈南玺先帝贪恋柳妃的美貌,强逼她入宫为妃,三皇子这才被宥源蛊惑,铤而走险逼宫弑父。臣妾放他们离开,只因他们所求的,不过是彼此相守罢了。不似陛下,欲壑难填。”
“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朕贪婪?”谢淮安眯起眼,语气中夹杂着怒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臣妾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谢淮安怒极反笑,胸膛起伏,显然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不轻。
他咬牙切齿片刻,最终甩袖冷哼,“来人,禁足皇后,未经朕命,不许她踏出寝殿半步!”
“谢陛下恩典。”苏凝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