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黛眉微蹙，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你想如何？”
柳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臣妾斗胆，恳请娘娘助臣妾一臂之力，让臣妾带着三皇子离开皇宫！臣妾保证，此去经年，臣妾与三皇子永不踏入南玺半步，更不会对陛下造成任何威胁！臣妾只求，能一家三口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还望娘娘成全！”
苏凝芷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柳妃娘娘出身名门，想必从未经历过民间疾苦吧？这宫外的生活，可不像你想的那般容易。你带着年幼的女儿，还有个神志不清的三皇子，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需要银钱？若是遇到歹人欺辱，你又当如何自保？照顾一个孩子已经不易，再加上一个痴傻的成年男子，你当真能应付得来？”
柳妃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哭得更加伤心：“臣妾……臣妾确实思虑不周，可臣妾实在不愿继续在这南玺皇宫中苟活……陛下虽不至于要了臣妾的性命，可三皇子留在这宫中，迟早会被……会被暗害的！月儿还小，臣妾不能让她失去父亲啊！”
“你想离开，这并没有错。只是……”苏凝芷故意顿了顿，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离开之前，必须得让三皇子恢复神智。否则，他只会成为你和月儿的负担。”
柳妃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您有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苏凝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柳妃连忙叩首，语气坚定：“皇后娘娘尽管吩咐，臣妾愿效犬马之劳！”
苏凝芷俯下身，凑近柳妃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帮我给沈监正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