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暗沉，嘴唇下意识地抿起。
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迅速。
财产税的征收才进行了一半，备战还没有开始呢。
裴玄烨又道：“消息的传递需要时间，这会儿可能已经打起来了，南蛮来势汹汹，边境将士守不住的，需立即出兵。”
江焱点头，他当然知道要立即出兵，但出兵没那么简单。
朝堂局势越来越不稳，出兵意味着要将大部分兵权移交，那么移交给谁来领兵，是最大的问题。
他之前便从皇帝那里探过口风，但皇帝在这种事情上十分警惕，没漏过半点消息。
至于江焱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他所招揽的势力中有两个将军，但能力不算出众，担不起此次领兵作战南疆的重任。
其他有名望的将军，则掌握在其他皇子的手中，一旦将兵权交给他们，江焱和裴玄烨的会变得很被动。
裴玄烨能猜到江焱在考虑什么，他道：“我想亲自领兵出征，你有办法吗？”
江焱意外抬眸，没想到裴玄烨敢说出这话。
南蛮凶悍，有备而来，此次出征虽能带走大量兵权，但却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死在战场，便什么都没了。
“你认真的？”江焱不得不质疑。
“无比认真。”
裴玄烨眉眼沉着，半点不开玩笑。
南疆多么凶险，他很清楚，但有国才有以后，国灭了，还谈什么帝位争夺，谈什么报仇雪恨。
再者，如果他能凯旋，他的实力会大涨，朝堂、军中以及天下之人，都将对他刮目相看。
正如江柒柒曾经所说，一个帝王，需要百姓的拥戴，需要以正义之名去冲锋陷阵。
江焱微微眯起了眼睛，思索道：“如果由你领兵，对我们的计划自然是有利的，但皇帝不会把兵权交给你的。”
一来，裴玄烨一直以来的形象是纨绔无能，谁会放心让他去打仗？
二来，裴玄烨在宫中遭受皇后的虐待，皇帝不闻不问，且柳家谋逆满门被斩，也是皇帝下的令。皇帝怎会不知裴玄烨对他心有怨恨？
皇帝大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