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枝的眸光晦暗,无人知晓他在盘算什么。
车内,两人并排坐在后座,褚炽往前看了一眼,秦楼月立刻会意地按下车门上一个按钮,前后座之间就升起了一个格挡。
“阿月,婚礼那天,你怎么是和顾寒枝一起来的?”
秦楼月的手一僵。
“我需要借助顾寒枝背后的政治势力才能向……弗拉基米尔家族施压,只有这样,才能最高效率保证将你带出来。”
他像是个被审问的犯人,斟酌着字句向褚炽解释自己的行为。
可明明褚炽脸色是带着笑的,声音也是柔软而温和的。
“那么代价呢?”
褚炽歪头。
“像顾寒枝那样无利不早起的商人,想要叫他帮忙做事,恐怕不容易吧?”
秦楼月抿唇。
空气安静了很久,只能听见汽车车轮高速碾过柏油马路时发出的沙沙声。
“秦氏的股份……”
秦楼月忽然开口,眼睛却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只有这个吗?我在婚礼现场听到的可不止这些呢。”
褚炽将车窗打开,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车内,刺激着秦楼月有些昏沉的大脑。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仿佛要被割裂了一样,他居然有些诡异地想,车里的车载熏香的确有些过于浓了。
“我什么时候变成顾寒枝的未婚妻了?”
褚炽扯过秦楼月的衣领,强迫男人同她对视。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几乎鼻尖相点,气息交织。
如此旖旎暧昧的时刻,褚炽口中吐出的话却让秦楼月浑身泛冷。
“我也是被你用来交易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