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气气请他写了欠条,还让人将他送出门。
张大山尝到了好处,之后几次去红袖坊都直接赊账。
许是次数多了,老鸨有些不满。
张大山就雇人演了出戏,让老鸨亲眼瞧见他上了‘次辅’的马车。
这几个月打着次辅的名头,他吃穿用度都没花半点银子。
那些被他赊了银子的店家也畏惧次辅府的威严,都不敢上门要账,是以这事一直都没传到云家人耳中。
沈氏见张大山眸光闪烁,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耐着性子等他回答。
张大山干咳两声,从主座上起身,脸上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妹子,你也知道咱银杏村那穷乡僻壤的,没啥出路。所以我这么些年一直此处闯荡做生意,这不,新帝登基减了商税,生意好做,我就和商队来盛京想多赚点钱。”
沈氏倒是没有想到张大山还有这般见识。
她微微点头,“做些生意是比一辈子待在银杏村更好。”
“张伯和伯母可还好?”
她爹娘是因出了意外才早早没了,印象中,张家父母身子骨极好,想来应该还健在。
张大山哪知道爹娘死没死,他自从跑了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心里想着这些,他面上却露出哀痛之色,叹气道:“他们二老早就不在了。”
沈氏没能看穿他的心思,只以为自个问了不该问的,连忙转移话题,“大山哥,你为何欠了红袖坊这么大一笔银子?”
进府这一路上,张大山就在心里琢磨该怎么说这事。
沈氏如今住这么大的宅子,三千两对她来说肯定就跟几个铜板一样,他得让她心甘情愿给他掏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