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清死的太快,死无对证,朝中便是有朝臣怀疑这事不止霍玄清一人参与,也没有证据。
永寿宫。
“皇帝!”太后扶着鎏金凤头杖站起身,满头银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一月前他构陷忠良,残害无辜百姓,你说他年轻气盛,再给他一次机会,如今他在哀家的寿宴上作乱,还敢对哀家下毒——”
“你到底要纵他到什么时候?!”
文景帝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团龙在烛光中忽明忽暗,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声音像浸在寒潭里的玉:“母后,朕已经死了一个儿子……”
“他母妃刚走,性格难免有些偏激,朕总想着能拉他一把,让他改邪归正。”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鎏金凤头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改邪归正?他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还心存幻想!你身为皇帝,却因一己私情,置国法与朝堂安稳于不顾,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哀家并非因他差点害了哀家而恼怒,而是他一错再错!”
“上回皇觉寺三十八尸骸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和德妃为了袒护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害的朝廷损失了一位栋梁之才,哀家以为你会管束好他,没想到还让他做出这等事!”
“皇帝,你如此纵着他,终会酿成大祸的!”
文景帝眼瞳幽深,“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看着文景帝,也觉得看不透他。
襄王是死了,但太后觉得,文景帝不至于因为一个儿子的死就对其他的皇子如此纵容。
她这个儿子,她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文景帝上前几步,搀扶住太后,和声安抚:“母后,朕虽饶过他这一次,但朕已经命他连着一月进宫来给您请安磕头,您往日不是也疼爱李玄,此番就算了吧。”
太后抬眸,紧紧盯着文景帝,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什么不寻常。
但文景帝的神色如常,让人完全看不透。
“罢了,圣旨以下,断没有再更改的道理。”
太后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双眼。
“皇帝,这是最后一回,若雍王再犯,你不处置他,哀家来。”
文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