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这里,吃不饱穿不暖,好日子刚刚过了没几天,不仅又要饿肚子,还要被人踹被人打!
他是真的吃不消,吃不消了啊!
林棋身子本就空虚,被萧安然喂养了些时日也只是堪堪补上而已,自从来了陇西以后更是日夜操劳,粮食本就不多分到他手里的也不过一碗白饭而已。
这一点林棋已然很是满意了,毕竟外面那些饥民也只能啃草根吃黄土,也只有赈灾的时候才能分得一碗薄粥。
但是这么久而久之,萧安然好不容易给他补上的身子,也在慢慢的空虚。
进了山吃得反而要好了一些,林棋不禁有些汗颜。
等张元马上就要耐心耗尽,林棋终于肯站起来了,只是脚步慢慢腾腾,若是不看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和拴在他脖颈之上的麻绳,只会叫人觉得这是两个相伴出游赏月呢!
“快点!”张元忍不住催促道。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林棋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
“张副将,你还没说何大人到底姓甚名谁啊?”
“还有这座矿场,这么大的似矿,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张元冷冷的呵斥一声,又恢复了锯嘴葫芦一般的缄默。
林棋再问什么都得不到半分回应,只好就此歇下了。
等到走回小院,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林棋还没来得及和张元告别,男人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转角处了。
“你能飞,为什么不带我飞回来啊!”林棋没忍住怒喝了一声,像是怕张元回头来找他麻烦似的,一扭身就躲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厢房里传来一阵阵的鼾声。
林棋推开屋子,却见夜七坐在桌前,见到他脸上的担忧终于散去。
“你没事吧?”
“我没事,说来话长。”林棋一把抱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今天怎么样?”
“我不在可有人过来?”
“傍晚时分薛坤的人来过一次,见你不在就匆匆的走了。”夜七看着他大口大口的灌凉水,上去一把躲过茶壶:“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