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将这个人处理掉的。”夜七见他确实能一个人抬起萧安然,点了点头转身处理起那个麻烦来了。
他伸手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番,确定自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更没有能够证明男人身份的东西。
随即夜七一把拽住男人的一只脚踝,毫无怜惜的将人给拖着走出了客栈。
若是在寻常的城镇之中瞧见一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走在街上,衙差定然很快就杀了过来。
但是在陇西这里,街上更是一片冷冷清清,就算是偶尔有一两个路人,也都是低头垂目事不关己,最多也只是加快了步伐而已。
这样的乱世里,还有谁在意他人的死活?
或者说,能够多死一个人,就能多出一个人的口粮,这样那些人活下来的几率就会更高。
所有人都在为了活着拼命,在他们看来这也只有先死和后死的差别罢了。
夜七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一路朝着衙门走去。
刚见他离开的小厮又见到他过来,下意识的上前去拦,却在见到他身后拖着的尸体的瞬间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来。
没有人敢惹他,更何况现在他的脸色黑沉的异常难看。
“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何人?”
萧云崖正巧从太子屋内退出来,刚一转身就瞧见夜七手里拖着个死人,越过萧云崖就要去见太子殿下了。
“放肆!殿下现在有伤在身,你切莫惊扰了太子殿下千金之躯!”
“这就是险些杀死你的女儿的家伙!”夜七对着萧云崖没有半分好气,就算现在知道萧安然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还是会因为他的决定而觉得异常心寒。
萧云崖终究是将江山社稷放在了女儿前面,他也是自小被送进了恭王府,可是他不一样,他是被卖了去的。
自跟了新主子那便是主子的家奴了,自进了家门的那一刻起,以前的家人便彻底的断绝来往,他从本质上就是属于连郕戟的一个物件罢了。
可是萧安然呢?她本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母亲是个温柔而强大的女人,父亲更是国之重器受人敬仰的将军。
可是为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