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失去了崔辩叙留下的记号,这让一直表现稳重的韭白也不禁焦虑起来。
好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远看黑糊糊的山洞比他们昨日所居住的山洞要大上许多许多,站在洞口处大声喊,便会发出奇异的回响。
江上弦实在走不动了,左脚迈进山洞,右脚就跟着软了下来,贴着石壁就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道:“受伤的都过来。”
拢共七个护卫,伤了的有四个,人高马大的站在江上弦跟前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
“都坐下,站着作甚?不累么?”封建主义就是这点不好,都受伤了一个个还守着规矩呢。
这些蚂蚁还算讲武德,没有往不该去的地方乱咬,三个护卫都是伤在腿上,唯有一人被咬在手臂上。
伤口处俱是肿起了小儿拳头大小的包,顶端是两个清晰可见的咬痕正往外渗着红到发黑的液体。
江上弦抿了抿唇,这些人也忒能忍了,若换做是她,只怕早就嗷嗷叫了。
“娘子,这是不是有毒呐?”别看英姿人小,可人生经历丰富呐。
原先在村里的时候也是见过人被毒蛇咬死的,那死状老惨了,浑身青黑,跟被人拿锅底灰加了水抹匀了似的。
江上弦嘴角抽搐着从包里挑挑拣拣,最后还是决定用柳曼蔷给的药。
中国人嘛,外头买的总感觉不如自家产的。
就连那地里的菜,也是自家种的比外头的强,至于强在哪里说不清楚。
等江上弦给他们分好了内服外敷的药之后,带着人进去查看情况的韭白也出来了,就是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好似看到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
“里头有危险?”江上弦不明所以,不应该啊,若是有危险,这时候大家不应该站起来跑么?
别看大家都挺累,可真到了要命的关头,怎么也能再跑跑的。
韭白带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回答道:“娘子,这里头好像有人住。”
“什么!?”江上弦脑袋瓜子都快炸了,两只胖手死死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好一会儿才小口小口喘气,压着嗓子道:“可惊动了人不曾?”
该死的,不会直接跑人家老窝里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