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赵善这厮瘦归瘦,可他生的面嫩呐,婆子们瞅着他还挺稀罕的。
尤其是捏捏胳膊发现他瘦的可怜,那一个个的母爱泛滥,把自己带的果子都拿了出来塞给他吃。
“江大娘,你要走了吗?”赵善梗着脖子把嘴里的糕点吞下,有些不舍。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还是希望有熟悉的朋友在一起才觉得安心。
江上弦拍拍他的肩膀:“这儿是我家姑母的庄子,你安心住着便是,若是觉着无趣,便去爬爬树,玩玩水,把你这体格子好好练一练,瘦不拉几的,日后雪雁若是拿了马鞭抽你,你可别找我们帮忙啊。”
前路未知,她不希望分别之时太过愁云惨淡,开了个饱含希望的小玩笑。
一提到李雪雁,赵善眼睛瞬间红的跟兔子似的,正准备往嘴里塞的果子默默放回了盘子里。
大爷的,来人啊,快把这厮送去白马会所当头牌!
江上弦简直是想抽自己一耳光,好死不死的,跟这货开什么玩笑!
怎么就忘了文人最是感情充沛!?
紧急撤回一只手的小江尴尬的别过脑袋,绞尽脑汁的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赵善,未果。
崔淑华听到动静走过来,一看赵善这模样便忍不住嫌弃:“哭哭哭,福气都要哭没了。”
这是和江上弦学的。
紧接着第二句就是:“不过就是亲事没成罢了,这有什么?好歹人还活着。”
总比她那死鬼,人都去了地府报到的强。
还不等瞠目结舌的赵善反应过来,她又道:“大好的春光随我在这儿窝着作甚,年奴要去洛阳乘船,你送她一程,回来时若还是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仔细你的皮。”
江上弦:???
赵善:???
崔淑华才不管他们呢,在她看来,赵善如今这状态,只怕是一天得流好几次眼泪。
这个庄子主要是生产一些粮食作物的,住人的地方并不大。
她又是个不喜欢出门走动的,活动范围大多就在住的地方了。
总不好叫她每天在院子里遛个弯都要碰着赵善对花落泪吧?
那多晦气?
年纪轻轻的小郎君就该出去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