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在伍仁村久留,而我也不想失去小言这个朋友。穆姑娘既然会选择小言,想必已经理解了我走前的那番话,女混子好美人,所好是‘美’,而非‘人’。小言对任何长得好看的女子都会示好,但又会保持着一种疏远的距离,从不僭越朋友这层关系。若是久居伍仁村,恐怕我真会想试上一试,但可惜,我本就是要走的,并没有信心能在短时间内让她为了我而改变。所以,不如就停在朋友这个阶段。”
话到此处,沈夫子顿了顿,小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而后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何要走…因为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有小言陪在身边的日子固然很美好,在伍仁村的生活也很安逸舒心,但若是沉溺在这份感情以及这样的生活中,是会影响仕途的,我可不想止步于此呐…”
听到“仕途”二字,穆清突然就被点醒了似的,倏地意识到先前一直忽略的一点,那便是沈夫子年纪轻轻,竟能担任“太傅”这样一个权威显赫的官职,即便再如何学识渊博,这也绝非一个平民人家出生的人能够轻易做到的,再联想先前沈夫子是遭人追杀才逃到伍仁村为乐少言所救的,可以见得沈夫子的身世并不简单。
当然,穆清是个聪明人,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而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也绝不会多嘴询问,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反复斟酌刚才沈夫子说过的话。
不知是不是为了转移话题,沈夫子忽然又笑问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穆姑娘究竟是如何做到,让这个好美人的女混子,既好‘美’,又好‘人’的?”
穆清像是早就料到沈夫子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一样,不假思索地答道:“女混子‘好美人’是不假,但阿言对待感情,并非像喜好女子外貌那样浮于表面。这也不是我让阿言做到的,而是阿言本身就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这样么…”
沈夫子似乎并不觉意外,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方才说的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我既然在离开伍仁村之时就已经决定放下对小言的那份心意,那么如今,我也只会当小言是朋友。我也知道穆姑娘为何而来,所以,现在,穆姑娘大可放心了。”
话已至此,穆清也知不必再多说什么,于是起身朝着沈夫子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