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站在一旁笑呵呵,心情甚好。
大伯娘蔡氏立刻宽慰道:
“父亲,这些长生早有考量,您不必担心,且如今北地百姓生活富足,待您入城之后瞧了,便知新城风貌,不出一年必定远超大乾的繁华城池!”
谢长生没过多解释,银钱来处他不必说。
反正北地,不缺钱就是了。
就这样,蔡柳两家人欢欢喜喜的开始收拾行囊。
其实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要规整,但吴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尚没定论,各家拉着自家闺女顺便在屋里询问流放路上的事。
谢长生没有进去,仍旧站在院中。
但屋内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伯娘蔡氏庆幸说,
“父亲,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照顾好婆母啊?便是我自己,都是靠妯娌们和长生照顾才保住性命的呢!”
“娘,刚流放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可厉害了,但后来才发现,最厉害的是长生,要是没有他,谢家上下现在怕是……”
这是二伯娘低声哭泣的声音。
没想到,背地里哭得最多的竟然是二伯娘。
至于三伯娘柳氏,她如今身体健康,说话虽然还是温温柔柔的感觉,但却比曾经快了许多。
“父亲,您不必担忧,留在北地是您今生做的最正确决定。”
柳氏自然清楚父亲的性子,果断给他吃定心丸。
至于吴家那边,谢长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吴家嫂子回屋之后没多久其实就醒来了。
吴氏根本没来得及讲这一路的流放凶险,当然,也没人在意这个问题。
而吴家大哥急着只追问吴氏一个问题:
“你现在与谢家划清界限,是不是就不会牵连咱们家了?”
吴氏本来就冷脸,盯着兄长更是坚定道,
“我嫁入谢家,就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
“我管你是人是鬼,但是你不能连累咱们吴家啊!”
吴家大哥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