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看着她逐渐走近的身影,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下,这一刻,他忽然想着,他也不是不能养那个小女婴。
程峰:“你……”
安澜:“程峰。”
程峰:“嗯。”
安澜:“我不想我的女儿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在一个男人那里有过多么不堪的过往,我想她有记忆开始自己的母亲就是个相对良好的形象。”
她说:“而你的存在,会打破这一切,会让她从小就知道,有个男人一直在她母亲身边出现,在她母亲的婚姻里出现。”
因她靠近而出现的那点雀跃随着她的话语全部崩塌。
安澜:“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污点。”
她说:“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知道这个污点,我想做个体面的母亲,行吗?”
言语轻飘飘,却能字字似刀剑。
程峰看着她很久,像是被风化的雄峰,只待她手指再轻轻一戳,就能瞬间化作粉末,消失在薄凉的风中。
安澜:“需要我跪下求你吗?程少。”
他不说话,她就真的要跪下。
曾经,程峰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她跪在脚边的伺候,此刻却仓皇逃离如同丧家之犬,脸色苍白。
那天后,程峰真的再没有出现在安澜身边。
后来,安澜再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国内央视报道中,上面写:港市年轻企业家程峰港口落成,经济迎来新篇章
这一年,三十三岁的程峰做到了他昔年向往的那样,让程家弯道超车,成为港市第一的家族。
港市经济没有再四分天下,程家遥遥领先。
两年后,在程松竞选特首中,程峰出钱出力,保驾护航,顺利帮其大哥登上特首高位。
那一年,港媒锐评生子当如松峰
恩怨纠葛似乎都成了过往。
安澜再回国,是为了正在读初中的女儿。
小今也长大了,青春期的小姑娘向往东方国度,非要回去读书。
安澜起初真以为她是骨子里的血脉觉醒,在托沈南意帮她找学校的时候,她拐弯抹角的说要去谢城的母校。
安澜狐疑:“你跟谢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