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跋哥哥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保持平静。
也只有拓跋容还敢靠近她,为她擦去脸上糊上的饭。
外面下起了大雪,冷的厉害。
浅浅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铁柱插入地下,她的手脚都被镣铐锁在柱子上。她离不开柱子一米。
拓跋容又握住了浅浅的手,却发觉浅浅那苍白的手,比他的手还要温热,温热的多。
她的胳膊上有很多伤,脸上也有,脖子上也有。
她的指甲缝里有血红色的血丝,虽然昨天才修剪过,不过今天就已经长出来了。
伤痕都是她自己抓的,她热,还痒。
而她的肚子,这时候已经鼓起来很多了。
“浅浅……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留下来。”拓跋容忍不住失声而哭。
事到如今,浅浅反倒不怎么爱哭了。
她现在不太喜欢水,当然也就不喜欢哭了。
浅浅为他梳了一下落在额前的发丝。
很久没剪,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大团,要是落只斑鸠上去,指定直接就能当窝下蛋了。
“我没事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高兴些才好啊。”浅浅道。
浅浅的肚子大的很快,这才将近七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其他女子九个多月的大小了。
旁人都说,一定是因为嗜血症,这孩子恐怕根本不是人。
不过这种流言浅浅是不会听到的。
笼子里的她,怎么会听到笼子外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