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只是一个送文书的。”
“”
望着蒙毅奔走,大田令不由得苦笑,他当初在章台宫就应该反对,大力反对岷担任序痒令。
这孺子,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大田令拿着文书,走出了大田令署,来到了国府政事堂:“相邦,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儿。”
“若是按照序痒令的来,去岁的岁收,至少得一半,都要投入其中。”
“其余各署,军中,各地都不用钱粮了?”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
“但是,东郡的重建,包括河渠的疏通,道路的修缮,还有再过两三个月,便是秋收,不适合征发徭役。”
吕不韦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尝尝,这是东山商社新出的炒茶,东山茶,挺不错的。”
“就是有些贵了。”
喝了一口茶水,大田令目光一亮:“这东山商社,当真是眼光卓绝,东山皂,东山茶,都是日进斗金的好物事。”
“只是相邦,这个文书,大田令署不可能通过。”
“朝廷没有那么多的钱粮。”
“哈哈,那就打回去。”
吕不韦看着大田令,眼中带着暗示:“不过,你最好去一趟序痒署,找序痒令聊一聊。”
“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
“诺!”
蒙毅从大田令署回来,便将消息告诉了蔡泽,如今岷不在序痒署,甘罗年岁太小,自然是蔡泽比较好出面。
“这老小子,竟敢阻我大业!”
蔡泽怒气冲冠:“老夫要与论道!”
“蒙毅,去将所有人都叫上,今日这笔钱粮,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诺!”
在蔡泽一声令下,乌泱泱一帮人,从序痒署杀到了大田令署。
吕不韦听到这一消息, 不由得捂脸。
都不用猜,他就清楚,这必然是蔡泽的主意。
整个咸阳,也只有这老小子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