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旅之兵,一千六百面盾牌,组成了庞大的乌龟阵型,掩护三千后营兵马前进。
“嗡-嗡-嗡……”
“咚-咚-咚……”
赵军嫡系上场,虽然看上去锐利无比,
但十几个土台上,不少各地的宗族将领,皆是嘴角挂起冷笑,
他们在期待某种事情,期待赵军损失惨重。
如此,就能证明,玉璧城非人力所及,乃非战之罪。
只有十六营也崩塌,那样才会显得宗族兵马很强,谁来都一样。
这些生于朱墙大院,养尊处优的权贵子弟,认为他们做不到,赵军也一样做不到。
龙骧军大纛下,
北疆第一将,青龙李兴面容刚毅,
他浓眉之下,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前方。
行军主簿刘忠武,心情也很复杂,
他既希望十六营毫无波澜的成功,又想看看突厥人,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玉璧城西边的呐喊声、咆哮声,隐隐传来了南面。
悬崖深渊等地的惨叫声,在城南也听得清晰。
龙骧军十六营的雄兵,将几十面战鼓打的声震九天。
没有参战的两旅战兵,用长矛敲击地面,用钢刀碰撞盾牌,
在玉璧山坡上,打出了一股龙骧军十六营独有的肃杀节奏。
“噗-噗-噗-噗……”
乌云乍现,遮蔽了山顶。
箭雨来了,
玉璧城头,数以千计的突厥羽箭,从天空抛射而下。
这十几天来,突厥人的弓箭战术日渐精进,
赵军盾牌要么挡天,要么挡面。
重弩跟羽箭分成两个角度,一般的宗族兵马大多在交叉箭雨下,基本溃不成军。
可惜,这是十六营,是天下最强的步兵之一。
他们的盾牌大阵,就像乌龟,多角度的弓箭,职业步兵演练过无数次。
“叮-叮-叮-叮……”
密集的声响,就像雨水打在了瓦砾上,清脆杂乱。
弓箭对于顶级步兵来说,似乎没有太大作用。
即使是突厥人重弩打正面,在穿透阴木铆接铁皮的大盾后,也就最多杀死一个大盾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