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叶鼎之,他们可以劝告,可以游说,甚至晓之以理,甚至威逼利诱。
可现在问题是,面对的不是叶鼎之了,而是不好打发的云栖。
当一件事,在面对比自身弱小的人时,自然可以平息解决,可当同样这一件事,面对的是远比他们强大无所顾忌的对象时,筹码早就在更改面对之人的时候变了。
将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
不论是齐天尘,还是已经可以开口的太安帝,都明白这个问题。
他们一个是国师,一个是皇帝,哪个都不是蠢人,甚至是属于天底下最聪明的一批人。
“这不管是百里东君,还是叶云,都不应该被尘世所累,他们的天命未来,命运权重可比一国还重,你说是不是,小齐国师。”
被点名的齐天尘瞬间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齐天尘能说什么,难不成要说,是啊,为什么这世间就两个天生武脉,可不就是为了凋零的守境人诞生的。
这两个小子以后守的是人族,护的是世间,战的是域外。
这么一想,可不就是比国运剩下可怜的几十年的北离还重要。
但齐天尘能这么说嘛,他无法言明啊,且不说四境不被玄境下知晓,世外与凡尘隔绝,就说萧重景,他连四境是什么都不懂,能懂个域外入侵吗!
索性云栖也没指望齐天尘回答,眼中金光一闪,直视那被她扼住的天运,柔声道,“北离萧氏因叶家而兴百年,而后又因叶家后人而断五十年。”
太安帝顿时面如土色,后一句一众文武官听的一头雾水,倒是前一句,他们听懂了。
齐天尘苦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果真是一眼断因果啊。
“有因必有果,你们都要清楚。”
“弟子知晓了。”齐天尘的脸上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失望,闭上了眼睛。
“既如此,本座便为外面的叶家小子做个主。
本座收北离国运十年,武运十年,以断因果!叶云,你可同意?”
云栖缓缓道,声音响彻皇宫。
话落,天空乌云卷卷滚来,翻涌不止,一道响彻天地的闷雷炸响。雷霆与云栖的话,直达等候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