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蛀虫!”她猛地将纸张拍在几案上。
沈眉庄亦是神色凝重:“怪不得她敢铤而走险,用这等苦肉计博得皇上怜惜。若是这些罪证呈到御前,莫说她父亲本人,就是她的全家怕是都保不住了。皇上最恨贪官污吏,这些年处置的还少么?”
两人正说着话,有太监进来禀报:“娘娘,顺妃娘娘求见。”
安陵容与沈眉庄对视一眼,将书信递给采月,她才整了整衣袖,淡淡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穆景秋袅袅娉娉地走进殿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文姐姐请安。”
沈眉庄端坐不动,只微微颔首:“顺妃妹妹不必多礼。”
虽然如今安陵容已经被贬为答应,但她见了穆景秋,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只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明知故问道:“顺妃妹妹刚出月子没几天,身子可还好?”
“劳姐姐记挂,嫔妾一切都好!”
“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穆景秋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当日之事,嫔妾说过要给娘娘一个交代,今日特来践诺。”
安陵容放下茶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故意沉默半晌才道:“哦?你要给我什么交代?”
见她来了兴趣,穆景秋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嫔妾知道几位娘娘如今身陷困境,或许……嫔妾能为娘娘分忧解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眉庄忍不住插话。
“皇后娘娘薨逝之事,嫔妾已有所耳闻。”穆景秋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安陵容,“嫔妾相信皇贵妃娘娘是无辜的!”
“可你相信她,没有用啊!”
“娘娘不妨查一查端妃娘娘。”
安陵容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此事与端妃娘娘何干?”
穆景秋压低声音道:“当日正是端妃娘娘指使嫔妾嫁祸于您。这次的事,嫔妾思来想去,定然也是她在背后谋划。”
“哦,”安陵容这才坐直身子,正色道:“那你可有证据?”
穆景秋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她要嫔妾陷害您,嫔妾没有听她的话,她就不信任嫔妾了,嫔妾没有抓住她的证据。”
安陵容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