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下煎药呢!”
“去把他叫进来。”
不多时,吴业战战兢兢地走进殿内。他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微臣给娘娘请安。”
穆景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害怕了?”
吴业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他想起两个时辰前,这位娘娘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喝下那碗堕胎药,又是如何点燃迷情香,引得皇上与她行房。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让自己在她的堕胎药中加了绝育的红花。
这简直是个疯子!
吴业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顺着脊背不断滑下。
“娘娘……”吴业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微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微臣留在宫里也没有了用处,您能否放微臣回江宁府?”
穆景秋轻笑一声:“吴太医想家了?”
“是……是……”吴业连连磕头,“微臣已经无用,不敢在娘娘身边惹娘娘烦心。”
“好!”穆景秋漫不经心的抓起安枕的玉如意拿在手里把玩,&34;等我出了月子,便让人送你回家。”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吴业如蒙大赦,连连叩首。
解决完这些事,穆景秋躺在了床上,慢慢闭上眼睛,这些日子积压的焦虑和不安,终于可以放下,好好睡一觉了。
齐月宾回到延庆殿,坐在软榻上,周身的冷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她心中思绪翻涌,穆景秋的举动让她始料未及。这个平日里看似温顺的女子,竟有如此心机,将事情巧妙地推到了皇上的头上。
如今,穆景秋这颗棋子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自己手中握着的穆景秋父亲贪墨的罪证,即便递到皇上面前,恐怕也只会让穆家被贬为庶人,再也无法对穆景秋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想到这里,齐月宾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她一向自诩运筹帷幄,却未曾想到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孙禾茵懒懒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盏,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一向端庄稳重的娘娘此刻难掩怒意,她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