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那可是你亲弟弟!”王宗年气急败坏的朝着王姣道。
王姣心如死灰,她冷嘲一声:“担心有什么用?我还能做什么?您自己也体会到了,没身份、没地位,又要去惹事,谁都帮不了!”
王姣说完,转身回了马车上,她现在很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哭她的无能,哭她的无知,哭她的悔不当初。
王宗年像一尊雕塑一样立在宫门外,背影萧索。
太妃宫里,容太妃看上去消瘦异常,太医们都围在她身边诊治,汤药已经喂不进去了,太后与几位太妃坐在外间,都拿着佛珠在一颗颗数着。
陶顔言从屋内退了出来,与贤妃一起守在太后她们身侧。
“这人啊,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咱们这些老姐妹相伴几十年了,比家里的亲兄弟亲姐妹相处的时日还要长,要说没感情那也是骗人的。”太后说了一句,惹得一旁的几位太妃都掉了眼泪。
惠太妃是这日中午得了消息匆匆忙忙进宫来的,这时候也抹着眼泪道:“容姐姐最是与人无争,收养了五公主,五公主也没几岁就去了,哎,深宫几十年,也是难为她了。”
贤妃在一旁听着,想到自己与容太妃一样,收养了一位公主过活,感同身受,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陶顔言倒是没哭,只不过心里有些唏嘘罢了。
贺临璋赶来的时候,就见一屋子的人全在抹眼泪,他的小皇后这个劝劝,那个劝劝,忙得像个陀螺。
贺临璋进去看望了容太妃一眼,出来之后便牵着陶顔言去了院子里单独说话。
“你有孕在身,不宜悲伤,若是身子吃不消,就早点回去吧,这里有太后和贤妃,你不用管。”
陶顔言摇摇头:“无碍,臣妾近来没什么不舒服,陛下就放心吧。对了陛下,方才我听太后说起,容太妃娘家身份贵重,她若过世,是可以大赦天下的,那是不是犯案的人都可以赦免罪责呢?”
贺临璋摇摇头:“只有那种本身不是死罪的才能酌情赦免,若是小罪的就当无罪处理,若原本就是死罪的,有些能赦免,有些却不能。”
陶顔言了然,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