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来,搭把手!”
“奴、奴婢不敢……”
“不敢?你给我想清楚了,此事若曝出来,给太子妃知道了。我么,有太子护着,定还是良悌,你这一条小命,可未必保得住!听不听我的,你自己好生思量!”
好半晌。
那丫鬟只看着来福后脑的血迹渐渐凝固,终于狠下心来,点了点头,“秦良悌,您说吧。您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
“好。”秦若兰眼中鬼火一闪,“把她扶起来,送去个地方!”
后脑一阵阵的发痛。
还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滴下,流进衣襟里。把衣裳打湿,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好生难受。
这是小姐新赏赐下来的衣裳。来福十分喜欢,不想弄脏。
可她身上,连些微动一动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
秦若兰……把她给怎么了?
她是……要死了吗?
长长的睫毛一颤,慢慢睁开一条缝隙,来福隐约可见,自己眼前黑暗慢慢散去,显出一道白色身影。
那身影十分干瘦,摇摇晃晃地,正在慢慢靠近。
还伴随着刺耳的尖笑。
“嘻嘻……牧云媞,嘻嘻嘻……你可、可来了……我的好姐姐,妹妹我啊,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瘆人的呢喃声落下,来福才看清楚,眼前那个不断靠近的、鬼影一般的女人,竟是——
牧云安!
来福本不是个胆小的,可如今的牧云安,一身脏污了也不换的白色寝袍,头发乱蓬蓬地堆在头上,脸上蜡黄地没有血色。
却诡异地笑着,两眼闪闪发光。
她手中,还高高举着一根又尖又细的什么东西!
来福本能地觉得恐惧,不觉开口辩道:“我不是、不是云媞小姐……”
可牧云安像是全疯了,根本听不进来福在说什么。她看着摇摇晃晃的,其实走得却并不慢,转眼就要道来福跟前。
来福强忍着后脑的疼痛,攀着身旁的柱子爬起来,“牧云安,你要干什么?”
牧云安动作微微顿了顿。
来福稍缓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