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公的一张老面皮,也是被李怀肃放在地上,肆意践踏过一般,全涨红了。
他服侍德昭帝多年,就算是天潢贵胄,或是连出了两位皇后的萧家,见了他也无不恭恭敬敬的!如今,太子竟敢……
贺公公尖叫道:“回宫!太子殿下,今日这一切,咱家都会据实禀报给陛下,你、你就等着陛下责问吧!”
贺公公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
满屋子的赏赐,又被统统抬了回去。
李怀肃只觉今日身心俱疲。
可他知道,还没完。
“来人。”李怀肃沉声道:“换衣裳,孤要进宫一趟。”
今日,拂了贺公公的面子,德昭帝那里,得需他亲自解释。
临走前,李怀肃交代:“让花嬷务必照顾好太子妃,等孤回来。”
云媞房中。
她从梦中疼醒。
小腹中不断的痉挛疼痛,漫长得好像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云媞无声地在床榻上辗转,汗水打湿了鬓发。
床榻旁,花嬷劝着:“太子妃,实在疼就叫出来,千万别憋坏了身子……”
云媞摇头。
好半晌,吃力地说出一句:“来福呢?”
这半日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来福如何能不到她跟前?
云媞痛得抬不起头,没见到花嬷眼中闪过的一丝泪意。“您昏迷的时候,那小丫鬟来过,因她哭,叫太子赶出去了。”
“叫她来!”
云媞觉得李怀肃突然不要这孩子,事有蹊跷。花嬷到底更忠心李怀肃,只有来福能帮她查清楚……
花嬷赔笑:“如今……来福替太子妃煮药去了,一会儿就来……”
药?
云媞痛得又有些发晕。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喝药了。
见床榻上,渐渐没了声息,知道云媞是又昏睡过去。
花嬷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来福,也是……命苦。”
半天前,秦若兰院里。
来福心里梗着一股气,直冲进秦若兰屋子,“秦良悌背着太子妃,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秦若兰是什么性子,哪里由得一个丫鬟挑衅?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