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街巷,凌晨斜倚斑驳的铁门,目光牢牢钉在林沬远去的背影上。她裹着米白色针织开衫,一袭藕荷色长裙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发梢沾着的银杏叶随着步伐轻颤,裙裾被风掀起又落下,将绰约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昨夜温存的余韵还在心头翻涌,此刻却只能看着那抹倩影在谷老师身侧渐次缩小。斜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歪斜,穿过满地金黄的银杏叶,刺得他眼眶发烫,攥着栏杆的手不自觉收紧,直到那抹窈窕身影消失在街角,寒意才顺着指尖爬上心口。
暮色漫过街巷时,凌晨转身踏入工作室。他将外套随手甩在椅背上,指节叩击桌面的节奏逐渐规律——五个与新艺城音像合作的专辑首批样盒带,各一万盒,正经由黄彪的运输渠道辗转而来。早在返程广州前,他就已将货物暂存大麻成的仓库,委托这位老搭档安排回运。电话那头哑巴阿生与阿勇的应答声犹在耳畔,指尖摩挲着通讯录上泛黄的备注,凌晨靠向椅背。半年来电器音像生意积攒的信任,让清楚那些藏在暗里的交易,早已在默契中织成稳妥的网。
刚将钢笔搁在账目簿上,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撕裂工作室的寂静。凌晨抓起听筒,阿勇急促的喘息声混着背景音里纸箱摩擦的响动传来:“凌晨!五个专辑返录的港版录音带昨天全到了!” 他握紧话筒,听见对方压低声音:“分销的老客拆开货直接拍板,烫金包装比太平洋的简陋壳子精致太多,音质更是没话说。三家总代当场瓜分五万盒,按六元批发价,三十万现款这会儿已经到账!” 电流声滋滋作响,凌晨望着窗外摇曳的银杏叶,喉间溢出轻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听筒边缘——这场与新艺城的合作,果然没有行销,抓住了太平洋音像公司推出这个契机,返录专辑返销内地。
凌晨指尖叩击桌面的节奏未停,嘴角笑意却愈发浓烈:\"知道了,后续还有四批货,每批五万盒,你提前跟渠道商通个气。\" 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