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汐发动了车子，他心里想着言仲羽刚才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将手伸进兜里想要掏什么东西，结果摸了个空。
程愈将一根香烟递了过来。
江潮汐转眸看向他，轻嗤，“这还是我认识的程愈吗？”
程愈无奈，“我也不能一直看着你。”
江潮汐接了香烟，却没有抽，“我其实特别想找个地方喝一杯。”
程愈的目光落向街道两旁，最后锁定在一间中式餐厅里。
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很久没有喝酒的缘故，两杯啤酒下肚，江潮汐便觉得头有些晕。
程愈开口，“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去争取一下，不然，你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江潮汐抬起深瞳看向他，“今天的程愈让我挺意外的。”
程愈笑得无奈，“作为朋友，我其实更希望你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可作为你的康复医生，我只能劝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她争取回来，因为失去她可能会令你自暴自弃，我不知道你以后会怎样，但短期内的抽烟酗酒外加情绪不稳定，都会大大的影响康复效果，我不想功亏一篑，所以只能鼓励你争取一下，你尽了力，不管是行还是不行，也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江潮汐低笑，“你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医生。”
“也许就像你刚才说的，当年的事可能的确另有隐情，她或许是有着逼不得已的苦衷。”
“你也这么想？”
程愈笑，“不是我这么想，是你自己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你想要原谅她，自然会千方百计地为她开脱，为自己找一个原谅她的理由。”
江潮汐自恃还没有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他有自己的判断，但也觉得没必要拿出来说。
只是暗自叹了口气，“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其实自始至终，主动权都不在我这里，她想要离开江州，从头开始，我再纠缠还有什么意思？”
“那孩子呢？你能放得下？”
江潮汐沉默了。
他本来已经打算要跟她彻底断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无意中得知她并没有打胎的消息之后，心里竭力压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