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驰海心底一惊,抬头望向他。
“陛下,如今徐大人夫妇,一个为陛下智囊,一个为陛下提供钱财和粮食,只要陛下能笼络住这二位,岂不是也能为您所用?”
厉君尧摇头。
“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人一旦有了权利,就会变得贪心,镇北王和庄相便是最好的例子。”
“朕年轻时跟镇北王一同在疆场杀敌,那时他并不知晓朕的身份,于敌军刀剑下舍命救朕的时候,朕便将他当成了手足兄弟,现如今手中权益越大,心也越大。”
“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朝堂上那些臣子?”
范驰海拧着眉。
“可如今这情形,您舍了哪一个,都是大夏的一大损失啊。”
厉君尧垂眼,目光望向桌上的图纸,似是带着某种决心。
“不着急,一定会有更好的法子,两个都不舍,还能为朕所用。”
……
回到家,宋允棠继续制作药丸,锦书和夏宁都在一旁帮忙。
姜氏知道她在给二儿子准备东西,跟徐永旺带着皓庭在一旁玩积木,尽量不让他打搅了宋允棠。
徐皓庭玩的玩具,大多是由宋允棠画好图纸,徐永旺领着府中下人制作的,每一件都打磨的光滑平整,就是担心木头上的毛刺会刮伤孩子娇嫩的皮肤。
三日后,宋允棠将准备好的伤药和姜氏亲手缝制的两套御寒衣物、两双皮靴一并叫人送去了西境。
过完年后,徐青野开始忙了起来。
因着升了翰林院侍讲学士,又被皇帝器重的缘故,除了朝堂上的事务,还得应付官员们的讨好吹捧。
同在官场,人家一而再的邀请,他也不能完全拒绝了去,散值之后,偶会跟着同僚去应酬。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原则,秦楼楚馆一概不去。
这些官员为了将他请出来,自是应下他这一要求,京城除了秦楼楚馆,还有茶馆酒楼和画舫。
宋允棠这段时日经常在房里等到半夜,有时候徐青野还未到家,她实在支撑不住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