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庆典仪式,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人群中有人开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儿可不是让你们小女生玩过家家的地盘。”
权力的交接仪式,说具体点,关乎着整个国度未来的兴衰荣辱和命运走向,江稚月三言两句打破了气氛,从她的话语之中可以明显感觉一种针对性,矛头直指盛家人。
这不,立马就有和盛辉关系密切的权贵开口说话了,“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看着倒是觉得有些面熟,做了几件好人好事,真当自己是维护正义的勇士不成了?”
“你家里人没有教导你,有事找警察吗,这儿可不是警察署。”
这话讽刺又犀利,显然没把江稚月放在眼里。
在权贵的世界,一个普通人本就不被他们重视,又怎会愿意倾听她的话语。
盛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尤在,若不是垂在身侧的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她恐怕会当场发作。
心里疯狂的叫嚣着,让那个讨厌的,该死的丫头闭嘴!
一个居高临下站在高台上,一个置身高台下。
明明处于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少女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任凭它如何拼命挣扎,都掀不起风浪。
她是可怜的,渺小的。
可这瞬间,这只轻易就能碾死的蚂蚁,居然让盛老太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做了那么多,如今站在这台上,她竟是保持着微笑,不能有任何动作。
面对一些若有似无扫视过来的目光,盛老太太的笑容几乎快僵在脸上。
盛老爷子似有同感,这是盛家最荣耀的日子,他担心盛怀安捣乱,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江稚月。
她虽是月儿的女儿,但对于这个伤害过林母,敌视盛家人的“外孙女,”盛老爷子始终抱有一种很微妙的态度。
这孩子的性格既不像怀安,也不像盛父,更不像江婉柔。
她认定了要做某事,谁也无法阻挡。
“怀安,忘了我之前告诫过你的话吗?”盛老爷子神情严肃,提醒盛怀安。
想想医院里生死未卜的盛父,想想盛父为盛家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想想盛父是如何捍卫盛家的荣耀与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