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滕眼前发黑,却半点不怕,他知道杀人偿命,但这对他来说没用,他都八十多岁了,法律不会判他死刑,就算进了监狱,他身体这么差,依旧可以保外就医,那就有机会离开。
只不过,他郝滕一辈子都高高在上,不允许自己这样锒铛入狱。
秦烈让人不要动,寒声道:“郝滕,你需要就医。”
郝滕站都站不稳,而且一直在发抖,明显是不对劲。
郝滕却只是冷哼一声,费力的把视线转向陆惜的方向,“陆惜,你给我出来!”
陆惜咬紧牙关,傅南洲则是更加用力搂紧妻子,陡然看向郝滕,眼底杀气一闪。
傅宗泽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郝滕,你叫小九儿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郝滕气息不匀,“我还想问问你的好孙媳妇,她想干什么?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吧?”
陆惜站起身,把宝宝交给裴少卿,“裴哥,帮我抱一下。”
“没问题。”裴少卿接过嘉宝,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是满月之后的宝宝没有刚出生的时候那么软,他不至于手足无措。
陆惜握着傅南洲的手,毫不畏惧的跟郝滕对视,“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
“好你个小贱人,你倒是坦荡!”郝滕咬牙怒骂,稍微一用力就头昏眼花,仿佛大限将至。
陆惜反问:“我为什么不坦荡?比起你对我们家做出的一切的,我这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问问你,当初你为了鲸吞魏家,毁掉我妈跟魏无双,之后又囚禁檀香云,在她背后推波助澜,差点毁掉我跟我姐的一生,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魏家,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妈,放过我姐,放过我?!”
问出这些话,陆惜的身体在颤抖。
傅南洲与她十指相扣,“别激动。”
陆惜抿紧嘴唇,她不激动,为了郝滕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当的。
郝滕疲惫的坐在最近的椅子上,眼前眩晕,他使不上力气,却还是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冷笑,“你自己也说了,我既然已经得到了魏家,何必再对你们出手?”
陆惜狠狠眯起眼睛,心中有些愕然,声音却压得极低,“你什么意思?”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