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林的那双眸子空洞无光更不聚焦,仿佛在他的瞳孔之上被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一般。
就算不用用手在贺林的眼前试探,光是用眼这么看,司晏城也能看得出来,贺林这是已经彻底失明了。
“咳咳,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喊一下城哥,或是陆慎行?”
贺林强忍着喉间的痒意,很是艰难地说完了这一句话。
虽然现在的贺林,看样子神智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不像前些日子那样记忆不断倒退的样子,可在场的人,却没有谁为贺林的恢复记忆而感到高兴。
如果能保住贺林的命,就算他一直都想不起那些来也都无所谓。
而如今,贺林之所以会回想起来,这是真真正正的回光返照了。
“贺林,我在。”
司晏城强压住心头的酸涩,没有丝毫嫌弃地握住了贺林那还沾着他咳出的血污的手,“有什么想说的,你说。”
“……城哥。”
听出司晏城声音的贺林,紧紧握住了司晏城的手,“我想起了一件事,林子熙,是幌子!”
幌子?
贺林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司晏城、宋祁念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鬼爷,不是一个人。”
贺林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后,便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知道了,这两句话,我会牢记,也会让老司去调查的。”
司晏城安慰着贺林,“别激动,慢慢来……”
“城哥,我真的很难受。”
贺林凭借着司晏城的声音,用他那双因为已经失明而全无光彩可言的眸子“看”向他,“我不想再坚持了,城哥,能、能不能让我痛快一些?”
贺林的请求,宋祁念他们都听懂了。
他这是不堪痛苦,想要一个一了百了。
一时间,就连莫时难也忍不住红了眼。
虽然莫时难跟贺林没太多的交集,但她敬佩贺林是个汉子。
“老司,我们来了!”
病房的门被人猛地一下推开,气喘吁吁的盛京秉在雷钧与陆慎行一左一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