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的。”柴靖垂首道。
柴靖就是她们手中唯一的一把刀，但这把刀对庄寒雁来说又看得格外重要。
“柴靖，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先保护好自己，你保护好自己，便也是在保护我。”庄寒雁稍一停顿道，“如今庄家后宅并不让我感到不安，真正让我不安的在……”
“在哪？”柴靖又露出一副肃杀之态。
“大理寺。”
念姝抬头看向庄寒雁说：“由着傅云夕继续纠缠下去准没有好事，你猜以他的性格，他从你这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今晚会去哪？”
庄寒雁看向窗外，飞雪又开始飘扬，她笃定又平静道：“澹州。”
话音刚落，庄寒雁转头与柴靖目光相接，柴靖便戴上斗笠无声无息地退出厢房。
第二日，她们院中又多了几个面生的丫鬟，做事麻利，并不多言，应该是主母院里过来的。早上一起用早膳的只有念姝和庄寒雁，庄家的其他人，除了阮惜文未出蒹葭阁，剩下的几人都在老太太的永寿堂用饭。
“我是翰林院编修，官职虽小，却也入朝为官多年，这满城的官宦人家都看着咱们家呢，我要是把回来的女儿拒之门外，以后在京中还怎么做人？”庄仕洋一脸蔫了吧唧，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头也越垂越低，“再说了，寒雁和念姝她们本就乖巧，说到底也没有半点过错，你们真的不能容下她们吗？”周如音小心地问道：“老爷，昨夜韩侍郎可有松口啊？”
“松了。”庄仕洋低着头，闷声道，“大年初一之前，要我将寒雁赶出家门，这才会把府上千金嫁到咱们庄府。”
庄语山眉头蹙起：“只是庄寒雁？”
“庄寒雁是赤脚鬼，庄念姝到底只是不祥……”庄语迟说，“这样事情也好办一些，父亲就快快将她赶出门去吧？”
庄仕洋叹气：“我在朝中本就无权无势，这韩文正看不上咱家门第，他如今抓住这个把柄，肯定不会松手。要我说，要不就……算了。”
庄语迟坚决道：“父亲，若是檀儿不能进家门，我便做一身袈裟上山当和尚去……”
老太太打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