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默语点点头,一双眸子黏在那男子姿容之上就又丢不开了视线。
看见那脖子上的印子后微微抿了抿唇。
“今晚,孩儿必将杀的敌军丢盔卸甲,人仰马翻!”
李卯轻笑一声没有多逗留,许是吃的太饱,利索穿戴衣物便往外踱步走去。
池中央那贵妇闻言又是心惊胆战,浑身闷热,直到白衣修长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这才收回目光,瘫靠在石质座椅,背靠巨石,手中攥着一红绳铃铛,一墨兰色玛瑙珠子,一黑色缎带。
西苑贵妃目视良久,眼中朦胧羞惭,潜藏红芒,终是自檀口中呼出一口颤抖热气,这才酸软身子蹒跚爬起身,破开水面一步一顿,艰难向着岸边走去。
“真是牛犊一样”
“还自带春药”
池水之上荡起一层幽幽叹息。
似喜非喜,似叹非叹,似怨非怨。
到了岸边贵妇按着池边,弯腰屈膝,喘息缓劲起码十几息,这才收拾岸边那零落衣物,准备错开时间离开。
不时看向身上的红印,将裙摆遮掩完全后,贵妃眸光无奈但又有些期待似的。
那种新奇的感觉,当真是奇妙。
她从小不说比其他小姐如何,就是比现在的太子妃秋水都完全不是一个宠爱量级。
全然金枝玉叶,受不得半点委屈。
说什么别人做什么,自小便受人尊崇。
当初她随着宋理即位,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限,母仪天下,除去宋理改立裴圆圆为后之事,再没了能触犯她威严之人事。
可是如今被人那般
如坠低谷般的对待,自己竟然没有半点排斥,甚至还有些
难不成自己骨子里?
西苑贵妃忙收拢心思,拢拢胸襟遮住酸痛,迈步向外赶去。
还好今日是在温泉里,倒也好处理…
而此时那岔路口,通往凤池之鹅卵石道路上,一身紫色裙裳,发髻湿润之燕王妃在前走着,身后侍女低头不紧不慢看花靴把控距离。
而后燕王妃便突然透过竹叶,看见李卯在岔路口那边将侍女统统赶了出去,随后朝里张望一番便迈步离去。
甄旖一挑眉,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