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知有多少秘境之人与秘境妖魔遥望明月，品人间烟火、尝凡尘百味。
即便同样出身秘境，他们对人间的看法也大相径庭。
毕竟无论是秘境之人、还是寻常之人皆能轻易融入人间生活，相互之间的认同感绝非秘境妖魔可比。
或许这便是符公换月神的原因之一，看似中立的月神未必不是平衡天下的反制手段。
因其形为人、因天下各地百姓天然崇拜日月，受众生之祭即便不生怜悯，是否也会将其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
以形共识、教化影响，有智凡人看似渺小，却是此方天地与秘境天的最大差异。
其中相同的外貌能让秘境之人自然融入其中，崇拜、尊敬、追随等行为会逐渐使秘境之人背负牵绊，从孤身来客化为众望所归。
当然本界之人能够逐步强盛，究其根本还是那些世代传承的文化。
比如，妖魔害人是恶、斩妖除魔是善，护卫百姓是大义、戡平乱世是圣德。
天神在上受人敬，事败是人心不诚、功成是神仙赐福，歌功颂德从不疑、年年祭拜从不忘。
再看不远处那些敬拜龙君的乡民，周元突然心有所悟。
或许本界人道与本界天地一般，对秘境妖魔与秘境天虽处于劣势地位，但并非没有反击同化能力。
那些人间百态，家国抱负也好、美人风情也罢，再加上百家经典、市井人文、祭祀活动等生活常态，何尝不是一张红尘之网。
众少君看似在接受祭拜，可那颗龙心被沾染同化了几分，他们自己恐怕也不知晓。
至少他们现在已经离不开人间，对寻常人也持有中立态度，甚至愿意在海外大岛建国，统御人族而称王称帝。
天地换其身、红尘染其心，本界天地的力量过于内敛，却胜在直击根本。
“少卿在看什么，且来尝尝这玉蟾肉可否爽利。
要我说，此肉嚼之似坚冰、凉爽又利口，与这人间吃食刚好相配。”
“是吗，我来一试。”
周元起筷夹肉时，楚皇趁机开口道。
“我等既吃了这祭食，便不好再伤害周边百姓。
须知我当初以水府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