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村子门口张望了一会。
这一趟相当顺利,白天踩点的时候也没引起怀疑,今夜注定发大财。
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都该睡了好几个来回。
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偶尔一两声狗吠不算问题。
要去的那一家有狗,人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个掺药的鸡屁股。
那地儿也好找,房子明显在整个村子档次最高。
人还没走两步,边上的木门哐当一下开了,探出半边身子的女社员迷瞪眼认着黑暗里的轮廓,认了一会陪着笑说:“我以为是我家那口子呢,谁啊?”
偷东西本来就先心虚三分,人哪里敢回应,扭头就往外走。
这会好些社员都在外头砍荔枝,探头的女社员也没多想,叨叨一句最近也没得罪谁家啊,咋还摆脸色了呢。
人家合上门回屋继续缝补去了。
虽然是男人们的事,也交代了别等,可天天一张床上睡的人搁外头呢,心里头总是带着牵挂。
这会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没睡呢。
院子里没了动静以后,徘徊的小偷到底是不死心。
白天已经打听清楚,这家老太太出远门了,这时候来偷国库卷最合适了。
还是那句话,公家发的东西就没有差的,而且还只让集体和国营厂子认购,像他们这种回城后久久安排不上活儿的无业游民,要富余只能险中求了。
人到底还是继续进了生产队,只不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确实听到好些人家里头还有轻微动静。
这生产队的人都不正常,三更半夜都不睡觉。
今夜没有夜光,但适应了黑暗以后倒也能瞧得清楚,所以余光瞥见两个白影之后,人的嗓子眼吓得几乎要跳出来。
得亏在最后一秒察觉自己是小偷才死死捂住了嘴巴,不敢惊动远处的白衣女鬼。
大妞和二妞两半夜睡不着爬屋顶看完星星,然后手拉手去溜马路,顺便上个厕所…
当姐姐的替妹妹打小辫子,两人穿着白裙子也不说话,压根不知道远处已经有人给吓得腿软。
这个生产队不仅不正常,而且不干净。
要不是已经瞧见要偷国库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