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对自己称呼的转变,林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面上却只是神色淡然道。
“殿下身子康健,乃是社稷之福,臣不敢居功,至于那药,臣也是偶然得来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就是殿下的东西,又何谈‘赠’之一字呢?”
她语气平常,好似只是在同万俟长磬闲谈,但万俟长磬却听懂了她话里的深意,先是怔了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态度自然道:“那便借怜青吉言了。”
回府的马车上,林惜一把将瞠目结舌的长孙砚搂进怀里,生怕这人又发火不理自己。
长孙砚怔愣了半晌,才勉强理清了脑中纷乱的思绪,本该为这人的心思深沉而感到后怕的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而是盯着林惜看了半晌,而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当真不能人道了?”
林惜紧张了半天,本以为这人定然会兴师问罪,因此听到长孙砚开口的那一瞬还一时有反应过来,张口下意识便是服软。
“我保证再也不瞒着你……嗯?”
“我能不能人道,润石不是最清楚吗?看来还是为妻昨夜不够卖力,才让夫郎有此一问啊——”
“你说话就说话,把脸凑过来做什……唔!”
马车外,淮云听着车内渐起的暧昧之声,不由得啧了啧舌,默默将车速放缓了些。
看来来年开春之时,自家老爹同她说过的那家郎君可以见上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