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他?你可知他才与老三和离,皇家弃夫,向来没有二聘的先例?”郦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难得浮起了几分愠怒之色。
伏跪在地的林惜闻言,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但语气里却并无半分退缩之意,“陛下息怒。”
“你叫朕如何息怒?好啊你个林怜青,平日里不声不响,却原来是个心里藏奸的,竟敢觊觎皇女之夫!”郦帝将手在案上一拍,一双眼里射出冷箭,直刺向跪在地上的林惜。
“陛下息怒!”
听得郦帝发怒,林惜语气顿时急切了起来,“臣虽心悦长孙郎君,但一直恪守礼数,从无逾矩,今日冒死求陛下赐婚,除却为了报答昔日长孙郎君于臣的救济之恩外,还因着臣的一份私心,臣……臣……”
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语气变得有些踌躇起来。
“你的私心?我倒不知素日里清心寡欲的林司寇有何等深重的私心,竟能让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向朕提出这般大胆的请求。”
郦帝冷哼一声,虽对林惜迟疑的语气产生了好奇,但面上到底还是做出了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臣……臣……”被郦帝审视的目光盯着,林惜嗫嚅了两声,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呼出一口气,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了一句让郦帝心神一震的话。
“臣不能人道,此生,此生应是无法诞育子嗣了。”
“什……么?”郦帝闻言面色一僵,不由得握紧了座下的扶手,有些不太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臣,不能人道,无法令男子有孕。”似是方才的话耗尽了她的力气,林惜再次开口时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咳咳咳咳,怎会,朕瞧着你身姿矫健,并无……”从林惜口中听到了确切的答案,原本理直气壮质问着人的郦帝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朝着林惜腰腹下看去。
“三年前,蜀舟叛乱,臣领命平乱,护着李知州出城时,被流箭所伤……”林惜的语气有些艰涩,似是不愿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伤疤揭开。
“咳……没找大夫瞧过吗?我朝不乏医术高明者,呃……还有太医院张绮医术甚佳,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