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亲自巡视军阵,见每名铳手都在铳尾缠上浸过桐油的麻绳,这样可以使铳机更加称手,用起来更加方便。
火药包与铅弹整齐码放在藤箱中,仿佛是等待出征的士兵,严阵以待。
他突然驻足,盯着一名年轻铳手颤抖的双手,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怕了?”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回王爷!”
那士兵挺直脊梁,眼中燃着火光,那火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只恨不能把鞑子的脑浆子当火药引子!”
他的声音洪亮而激昂,仿佛在向朱元璋表明自己的决心。
黎明时分,蒙古骑兵如黑潮般涌来,马蹄声如雷鸣般轰鸣,大地都在颤抖。
左贤王秃鲁站在金帐车上,看着麾下铁骑展开经典的“两翼包抄”阵型,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曾用此阵击溃过罗斯国的火枪方阵,在他看来,龙国军队也不在话下。
但今日冲锋至三百步时,龙国军阵竟毫无动静,只有盾牌缝隙间闪烁的寒光,如同毒蛇吐信,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放近了打。”
朱元璋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与果决。
直到敌军马蹄掀起的沙尘扑到阵前,他才大喝一声。
“放!”
第一轮齐射——三千支五连铳喷出火舌,那火舌如一条条愤怒的火龙,铅弹如暴雨倾泻而下。
冲在最前的千夫长布日古德连人带马被轰成血葫芦,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战马的哀鸣声中,蒙古骑弓根本射不穿严阵以待的汉军盾牌,那盾牌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第二轮速射——五连铳的优势此刻尽显。
当蒙古人还在搭箭时,龙国铳手已再次射击,那射击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四零铳也开始怒吼,独头弹裹挟着风雷之势,将披甲战马拦腰打断。
创口处飞溅的骨渣竟嵌入后方骑兵的面甲,惨叫声中,秃鲁发现左翼已经溃散如沙,士兵们四处逃窜,毫无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