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真去了祠堂,但自然不会如此乖巧。
她端坐着,计算着徐御史回府的时间,这才缓缓跪下。她如今怀着身孕,自是要小心一些,不必跪得太认真。
这场好戏的戏台,应该不在她这祠堂之中。
徐望月特意把青芜和红玉留下,除了不想让她们陪着自己受罚,更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她们去做。
青芜聪慧,算准了时间,便让红玉去院子外头,“焦急如焚”地等着二姑娘回来。
自然,能“恰好”遇到回府的徐御史。
红玉所说的话是之前青芜刻意教了的,昨夜二姑娘被七巧嬷嬷一顿吵闹,本就没有睡好。
一大早还强撑着身子去给主母请安,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御史府上下都知道红玉是个实心眼的,说话实诚得很,她说的话,徐御史丝毫没有怀疑。
许氏昨日将动静闹得这么大,分明是刻意要挑衅自己。
她这些日子对徐望月愈发不满,不知道她盛怒之下,会不会失了分寸。
许氏院中,她虽然罚了徐望月去祠堂跪着,可心口郁结着的那股闷气却是愈发烦躁。
她不清不楚地说了那么一句,又不多加解释,引得许氏猜测纷纷。
七巧嬷嬷陪在一边,不轻不重帮许氏按着肩膀:“夫人不要受了旁人挑拨,我瞧着我们这位二姑娘,人可精明得很。”
许氏如何不清楚七巧嬷嬷的意思,可她却不得不怀疑,徐御史近来待她,的确和往日不同。
若是换作过去,徐御史根本不会和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扔下她,自己睡到书房去。
昨夜她特地闹上这么一出,便是服软,希望徐御史能睡回她院中。
结果就是这样,他都不曾回来!
府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也不知背后要如何议论自己。
所谓恩爱夫妻,不过是镜花水月。
许氏越想越觉得心疼,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她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容貌的确衰老了许多。
其实瑶儿长得很像自己,若是以世俗眼光来看,她们母女的确长得不如那两个狐媚子。
见七巧嬷嬷要往自己头上插上发簪,许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