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三交代,“一定要送到,不然澜姨……”“童小姐放心。”
夜色中,姜以洲坐在后花园的藤条秋千上看书,旁边吊篮中亮着一盏长明灯,他在昏暗的环境中翻阅,“怎么,怕我的人不送到西泽尔的手上,三爷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男人那双桃花眼抬起盯着她,“嗯?大外甥女。”
“……”童沫沫听见他这个称呼心底都跟着一颤,明明是亲戚关系,现在被姜以洲叫出了暧昧的氛围:“当然没有了,我只是不希望澜姨出事。”
“厉景深在蔷园门口等着,他来接你了。”
童沫沫瞬间眼睛一亮,正要转身。
“你要是不着急走的话,过来陪三爷坐一会。”
童沫沫听见这句话,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回过头,微微一笑:“三爷,时候不早了,我着急走。”
“刚刚温妶跟我说了,你跟澜姨查出了双层画,我还要帮你调查一下童安和的事。”
这个点澜姨已经去休息了,这段时间澜姨说打算一直住在蔷园。
童沫沫也不再推脱,径直朝着姜以洲走来,只见刚到身旁,男人便拍了拍身边藤条秋千上的蒲团位置:“坐,还有空。”
“好。”
童沫沫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再说了,她还得管姜以洲叫一声舅舅。
“沫沫,你相不相信我那些长姐和父亲,是我害死的?”姜以洲手上翻着书,早已经没有了心思,只是带着一丝玩味的气息。
童沫沫垂下睫毛:“我对您的事了解不多,我只知道三爷小时候过得很苦,这些您以前也告诉过我,还有澜姨也跟我说了……小时候被送去黑三街那种最大的贫民窟关在狗笼子里,从来没有被善待过,这种情况下,恨谁都不过分。”
“你倒是向着我说话。”
姜以洲凉笑一声。
“我的确是恨我父亲,从来都不觉得他是个东西,外界都以为他死了,其实他还没死。”
“没死?”童沫沫怔然了一瞬,的确有些吃惊,“可是外界都说他去世之后你才掌权……”
“我掌姜家的权,只不过是我父亲将那些女儿们一个个推出去该利用死的都利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可以利用的,我掌权,掌权的人可活